鹤蕤

【缘定】奋不顾身 接上文:暮色寒凉

       号角再鸣,参连、剡注、襄尺一一比试,结局仍是秦王殿下位居榜首,

      “承让,承让。”秦王拱手向其他人略表谢意 

     “秦王殿下箭术高超,我等望尘莫及”一位世家子弟恭维道。

      屈居第二的是晋王和燕王殿下,最后一局二人都剑拔弩张。前三矢,二人皆中靶心,最后一箭,千钧一发之际,

     “啊…啊…!”只听见御射台上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 ,有些公候子弟早已伏倒在地,清鸢不知发生了何事,定睛北望,只见晋王殿下右腕早已是鲜血淋漓,

     清鸢不顾一切地跑向朱棡,

     “鸢鸢,鸢鸢 !”姣姣着急地喊道。她这一跑,她的命运可就与天家皇室绑在一起,再难解开了。

     太子妃连忙吩咐左右,速请御医给晋王殿下和几位公子疗伤。

     准备弓箭的宫人早已惶恐地跪成一片,深知此次凶多吉少

     “今日,今日,弓箭数目不够,最后的几支箭羽,未经,未经验查,箭杆荆棘未除,已至于伤了殿下和几位公子,奴才万死。”领头的宦官战战兢兢地跪伏在晋王殿下脚边。

     晋王面露愠色,

     “拖下去!杖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三哥,不,晋王殿下”晋王正准备严惩这些宫人,却被突然赶来的清鸢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清鸢看到他血影斑驳的手腕,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帕系在他血流不止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   忽又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逾矩,连忙收回双手。

       “鸢儿”晋王轻声唤着,并把她即将抽离的手复又按在了自己的臂膀上。那么多世家子弟受伤,清鸢却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旁,他一直以为数年不甚联系,她早已忘了他,原来她心中,一直有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自去宫正司领罚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殿下,谢殿下,小的们这就去宫正司领罚”领头的宦官死里逃生,拔腿就带着身后的宫人跑去宫正司,暗喜道,若是落在晋王殿下手上怕是早就人首分离,去宫正司顶多被打得个半死,总能捡回一条命。

       “殿下 ”看着眼前的唇色微白的三哥,清鸢的眼神中流露出悯惜与不忍。

      “没事,鸢儿不必担心,还有,唤我三哥。”朱棡强忍疼痛,仍然柔声安抚着清鸢。

       “三哥,我扶你去观台上坐着吧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”

       “老四,老三这看起来伤得挺严重的。”忙于安抚其他受伤世家子弟的秦王殿下回头望向由清鸢扶着的晋王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这荆棘刺骨疼是疼,可对三哥来说算什么,你不用担心他,他啊,就是想让那谢家姑娘多陪他一时。”燕王打趣道

         “这老三,行啊 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同样是被刺,江陵兄多淡定”燕王扶起刚刚跌倒,手腕同样溢血的江阴侯之子。只不过他的眼神中不是淡定,而是看着清鸢随晋王殿下远去的黯然。

       御医们已经赶到,忙着为受伤的晋王殿下和几位公子处理伤口。处理伤口完毕后,又命人奉上一碗碗补血益气的药粥。

      待三哥喝完药粥后,身旁的清鸢问道“三哥,感觉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 “嗯,只不过这次伤的是右腕,最近难再执笔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三哥日夜操劳,勤耕不辍,这些日子也太累了,宽心将养些时日吧。陛下和大本堂的夫子想必也不会说些什么”  清鸢劝慰道。

       晋王自小勤勉,陛下只看他书读地好不好,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累不累,终日伏案习武,他早已视其为常态,此时他才突然意识到,原来自己一直都很累,不过是强撑着罢了。

      清鸢的话触动到他心底最缺失的那一块,第一次有人真正关心着他,无关于自己是否在武试中拔得头筹,是否在策论中答出让父皇满意的论断。

      朱棡感觉到了温暖,一种只有家人才能给予的温暖。

      “好,三哥听你的。父皇有意升任谢伯伯为都督佥事,等到从庆阳打完仗,就宣他回京。”

      “父亲不日将回京!谢殿下告知” 清鸢肉眼可见地欣喜

      “这几日,若是府中有什么难事,尽管差人来宫中告诉三哥,宣化门西北角都是我的亲卫,你只管告诉他们,自会有人接应”

      “谢殿下照拂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叫三哥。 ” 

       他不愿意她叫他殿下,一声声殿下,总使他觉得他们俩之间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,他想让她像小时候一样,在他身边,唤他三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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